裴玉芳1949年出生在江苏滨海县的一个普通家庭，1971年考入北京外国语学院并由此开启了与北外长达半个世纪的缘分。1975年裴玉芳毕业留校任教，从辅导员到校党委副书记再到中国驻俄罗斯使馆公使衔教育参赞，裴玉芳参与并见证了中国教育事业和中俄两国教育交流的历史变迁和蓬勃发展。50余载光阴磨一剑，50余载身心献教育，从热血青年到睿智老年，裴玉芳始终不忘立德树人初心，牢记为党育人、为国育才使命，从未停下奋斗的步伐，为推动中国教育事业发展、增进中俄民心相通、推动两国教育文化教育等各领域的交流合作做出了贡献。
情起北外：俄语学习的日子
1971-1975
1968年底，为了保护和储备外语人才，周恩来总理指示，北外六七、六八两届学生由外交部统一组织到唐山地区北京部队的几个农场劳动锻炼，同时学校派出外语教师进行教学和辅导。1970年4月，北外迁校至湖北沙洋，举办“五七干校”。1971年8月，北外恢复招生。同年十月，第一批工农兵学员800人入学，举行“文化大革命”以来的第一个开学典礼。
裴玉芳便是北外恢复招生后的第一批工农兵学员。那时裴玉芳正在老家农村插队劳动，得知北外到滨海招生，并且自己被推荐参加入学考试的消息，裴玉芳既感到兴奋不已，又忐忑不安。因为滨海县共有21个乡镇，当时要求每个乡镇只推荐1名表现好的青年学生到县城参加入学考试，而且最终只能录取一人。考试分为笔试和面试，回想起来，不算复杂，笔试只需要做一篇作文。裴玉芳回忆道，当时的面试官是北京外国语学院英语系的杨立明教授和杨鑫楠教授，而后者就是著名主持人杨澜的父亲。两位老师当时还只是30出头的中青年，儒雅可亲，没有一点架子，更不会让人产生任何紧张情绪。好像做梦一般，就这样，在插队劳动整整三年后的1971年，裴玉芳来到了北京外国语学院，连她自己也没想到的是，这一来，便是一辈子。
1971年入学伊始的裴玉芳来到了湖北沙洋。回想起刚到沙洋的情景，裴玉芳说，她到了学校以后觉得好像进入了天堂。在农村劳动时，他们靠着国家对知识青年的特殊粮食补贴和家里父母的不时资助才能勉强吃饱。到了学校后，实行的是供给制，不仅学费和伙食费全免，还给每人发放每月7.5元的生活津贴费。每日三顿饭菜不限量，几乎天天有荤腥，稍微劳动一下，中间还有加餐，裴玉芳与其他同学们一样，都十分珍惜这次重新获得的学习机会。
与其说裴玉芳选择了俄语，不如说俄语选择了裴玉芳。回忆起分配专业的场景，裴玉芳说道，当时专业分配仪式在湖北沙洋分校内的一个小树林里举行，点到名字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走出来，等到俄语系150个人陆续走出来整合完毕以后，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剩下没被分到俄语专业的许多学生都纷纷鼓起掌来。后来才知道，自上世纪60年代中苏关系破裂后，1969年3月中苏边界爆发了珍宝岛战役，1971年的中苏关系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程度。反修防修、备战备荒是人人熟悉的口号。当时学俄语就是备战，注定以后要上战场的。当时有些人害怕并不想学习俄语，那些鼓掌的同学正是庆幸自己没被分到俄语专业。然而与其他人不同的是，裴玉芳并没有专业思想问题。她从初中一年级就开始学习俄语，一直学到高中五年级，良好的俄语基础和深厚的俄语情怀都让裴玉芳相信分到俄语专业真的像赴那个偶然中必然的缘。
1971年，在湖北沙洋时俄语系共有11个班。裴玉芳回忆道，当时的沙洋分校经过老师和老生们两年的辛苦建设，已经住上砖瓦房，用上自来水。俄语系老师们都特别淳朴忠厚，对学生关怀备至，教学兢兢业业。师生们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劳动也在一起，关系十分融洽。俄语系这一届的学生来自四面八方，原有的文化程度和俄语基础差别很大。有北外附校当年刚刚初中毕业的初中生，他们从小学四年级就开始学习俄语，入校时已经不间断学俄语六、七年；有的是直接由部队选派，也有较好的语言基础；也有像裴玉芳这样，在1966年“文革”开始时已经读到高中二年级的；更多的是“文革”开始时只读到初中一、二年级。
系里根据因材施教的原则，将学生分成三个不同教学层次的班级，使用的教材不尽相同，教学进度也有所差异。因为有俄语基础，裴玉芳被分到了第二快班即八班。班主任是高中音老师。其他的授课老师还有吴宏金老师、白春仁老师、周圣老师、刘宗次老师等等，每一个老师在裴玉芳眼里都是各自学科领域中的佼佼者，让她仰慕不止。而老师们在教学中的严谨认真、对学生们的耐心细致，更是令裴玉芳牢牢铭记在心，她一次次地告诫自己，要牢牢把握宝贵的学习机会，以不负国家的期望、恩师的培养 。
1972年8月，全校迁回北京后俄语系调整为10个班。回到北京的学习条件比湖北沙洋好很多，比如，当时俄语系配备了电教设备。裴玉芳对当时电教室的裴家勤等老师印象特别深，她清楚地记得老师们如何想方设法、尽己所能为学生们创造良好的学习条件。当时每个教室里面有一条线连接电教室，学生在教室里用耳机连接插头便可收听俄语广播。令裴玉芳十分自豪的是，她所在的班级的可谓是学风端正、向学勤勉的模范班级。因为每位同学几乎都经历了上山下乡的锻炼，大家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时光，同学之间关系也十分融洽，互帮互学、一对一、一对红，蔚然成风。
情续北外：留校工作的日子
1975-2002
1975年2月，裴玉芳毕业留校，成为一名双肩挑的俄语教师和辅导员。当一名传道授业的教师是裴玉芳打小的梦想，初中毕业填报的志愿中除了高中外，她还填报了师范和地质两个专业。裴玉芳说，自己十分喜爱教师这一职业。教学相长，教学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不断学习、自我提高的过程。为了能使学生学有所得，教师必须不断地充实和完善自己，也可以说在与学生们一起不断成长进步。
留校后的裴玉芳上过俄语语法课、阅读课、听力课、视译课、口译课等各类课型，同时，她始终承担着辅导员的工作。当时还未成家的裴玉芳和其他辅导员一样，与学生同吃同住，全部工作以学生为中心，与大学生朝夕相处，尽自己所能，在思想、生活和学业上全面关心和帮助青年学生健康成长，努力用真挚坦诚、润物无声的精神在双肩挑岗位上恪尽职守。
1978年，北外俄语系承担了全国外语教学进修生培训任务，裴玉芳有幸以青年教师身份得到了一年进修的宝贵机会，得以在俄语专业学习方面又上了一个台阶。同年，北外恢复了研究生教育，开始招收研究生。北外成为中国首批具有硕士、博士学位授予权单位之一。1980年，经过认真准备，裴玉芳以总分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研究生。
裴玉芳对研究生时期的课程和恩师记忆犹新。北外俄语学院师资力量雄厚，活跃着一批国内外知名的学者专家。裴玉芳回忆起许多对她成长帮助很大的老先生，有王福祥教授、李莎教授、白春仁教授、段世骥教授、肖敏教授等等。
研究生课程上了一段时间之后，开始选择研究方向，裴玉芳选择了我国著名语言学家和外语教育家王福祥老师作为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话语语言学。王福祥教授是我国第一个获得普希金奖章的人，在话语语言学、功能语言学等领域建树颇丰。回想起读研时光，裴玉芳坦言，她最大的感受就是研究生的三年学习对提高自主学习能力大有裨益。作为裴玉芳学术生涯的领路人，王福祥教授治学严谨、严于律己的精神对年轻的裴玉芳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也成为此后裴玉芳兢兢业业工作的典范和标杆。王福祥教授每周都要求裴玉芳搜集和整理俄语话语例句并做成资料卡片，在王福祥教授的悉心指导下，裴玉芳洋洋洒洒地写出了300多页的硕士论文，日积月累三三两两的素材卡片为毕业论文的顺利书写起到了重要的作用。1983年，裴玉芳顺利通过了硕士论文答辩，获俄罗斯语言文学硕士学位。
硕士毕业后，裴玉芳继续承担学校的双肩挑工作。1988年，裴玉芳赴莫斯科大学语文系进修。裴玉芳回忆道，在莫大进修的一年对她来说收获颇丰，总结起来，主要有两点感受。
第一，1988年是中国执行改革开放政策的第十个年头，十年间，中国经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居民的生活水平得到实质性提高，中国可谓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1988年正是苏联解体前夕，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多元化”到处泛滥，各种社会思潮沸沸扬扬，莫斯科大学校园里也不时有集会、辩论会。感觉是俄罗斯人人热衷于所谓的“政治改革”，对搞好经济似乎无人问津。而当时普通俄罗斯人的生活水平已经在不断下降，尤其是许多基本的生活物资极为匮乏，普通老百姓购买蔬菜、洗衣粉等生活用品，都需要排很长的队。看到当时两国截然不同的社会经济状况，裴玉芳说，最大的感触就是中国的改革开放取得了显著的成就，充分证明了中国改革开放政策的正确性。
第二，真正的学习不仅要注重课堂内，也要注重课堂外。裴玉芳说，她非常感谢国家和学校提供的留学机会，留校工作后，她服从组织安排，长期将主要精力用在日常党政工作中，无法将更多的时间花在自己喜爱的俄语专业上。现在一定要好好把握留学机会，充分利用良好的俄语环境，提高自己的专业能力。除了按部就班认真上好每一节课外，她还经常在排队购物、厨房做饭的时候找机会和苏联人聊天，用俄语聊聊自己的学习和生活。当时苏联人对中国的改革开放情况十分感兴趣，裴玉芳便时常关注收集新华社有关的俄文报道，然后用俄语向俄罗斯朋友讲述中国改革开放的做法和成效。当时和裴玉芳一起在莫大进修的还有社科院的吴仁章研究员，课余时间裴玉芳常常应邀陪同吴仁章一同到前苏联中央党校、社会科学院等单位，与苏联的一些教授和研究人员交谈，做社会调查和访谈，这不仅为裴玉芳提供了良好的俄语学习机会，也使得她更多地了解到中苏两国不同的国情。访谈结束后由裴玉芳整理出来的笔录后来还在国内社科杂志上刊登了出来，为国内有关部门和学者们研究苏联当时的状况提供了参考。
凭借着工作的踏实、勤奋，裴玉芳逐渐走上了学院党政领导岗位，先后担任俄语系党总支副书记、党委组织部副部长、俄语系党总支书记。1992年起，裴玉芳任北京外国语学院党委副书记。虽然党政工作任务繁重，但她从未放弃俄语专业的教学和科研，始终坚持上课。
北外的传统优势学科是语言文学，建校几十年中，为国家培养了一批批高素质的外语人才。但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国家对外工作要求的变化，国家急需既懂外语又具备专业知识的复合型人才。
上世纪九十年代，北外党委和校领导一直致力于组织引导教师们探索复合型人才培养模式，对勇于改革创新、开设新课的教师在政策和资金等方面给予大力支持。时任校党委副书记的裴玉芳身体力行，以实际行动支持教学改革。裴玉芳回忆道，当时由于中俄关系已经有了较大的缓和，双方贸易渐渐扩大，所以北外本科俄语专业三年级开始增设经贸俄语课。课程很受学生欢迎，又有了一些正式出版的教材。但是关于俄罗斯的社会、国情、外交政策等内容还没有课程能够容纳。裴玉芳主动申请开设俄罗斯社会、外交选修课，目的是让即将走上外交工作岗位的青年学生能在校期间能对中俄外交政策等有所了解和比较。申请项目获批后，她自己从俄文报刊杂志、新华社通讯稿、不同书籍中选取素材，编写教材讲义。
在本科三年级开课后，受到了学生的欢迎，学生们普遍感到，课上学到的一些东西平时自己在看报听广播时竟都能用上。有些同学还主动到系里资料室借阅俄文报刊杂志，翻看有关内容。资料室的老师看到以前几乎无人问津的俄文报纸有时竟不够借的，也都感到高兴。而更让裴玉芳欣慰的是，多年后，遇到分到外交部的一位学生，这位学生一直津津有味地回忆当年上课的情景，不住地说：“老师，您在课上讲的东西工作以后都用上了。”裴玉芳感慨道，其实，以前我能教给学生的真是太少了。让她感到高兴的是，近些年来，我们北外在教学改革、复合型人才培养方面一以贯之，持续探索推进，卓有成效。目前，除了传统的外国语言文学学科得到大大扩展外，又相继开设了经贸、法律、外交、对外汉语等多种学科，培养复合型人才的架构基本完善，提出“高、精、尖、特”的发展目标，她坚信，这一切必将为众多北外学子提供更多的选择、更好的学习环境。
忠诚奉献：驻外使馆生活
2002-2011
2002年5月，裴玉芳被借调到中国驻俄罗斯使馆担任教育参赞。裴玉芳的北京到莫斯科航班的日期是2002年5月17日，在起飞的前一天即5月16日她还受命在学校接待了俄罗斯的一个访华代表团。
2002年5月17日，裴玉芳抵达莫斯科，开启了自己长达9年的驻外使馆生活。驻外使馆教育处的主要工作包括促进中俄双边教育交流合作关系；负责中国留学人员的服务与管理；鼓励支持中国留学人员回国工作为国服务；促进汉语和中国文化在俄的推广，支持孔子学院建设；推动赴华留学；组织教育信息调研；开展教育公共外交；指导与协调中国驻俄各总领馆教育组有关工作。
面对这一全新的工作环境和任务，作为外交战线的新兵，裴玉芳深感责任重大，决心从头开始，努力学习探索，不辱使命，不辜负国家和学校的信任和期望。
裴玉芳认为，驻外使馆教育处的重要责任是代表国家管理和服务留俄中国学生，为他们在国外的学习生活创建更好的环境，维护他们的合法利益。2002年到莫斯科到任后不久，裴玉芳就发现，当时一些俄罗斯高校对中国留学生的教学把关不严，有的甚至用降低教学要求、罔顾教学质量、滥发毕业证书等来吸引一些只想混个文凭的学生，以追求学校的经济效益。看到一些少不更事的学生花着父母辛勤积攒的钱财，在俄罗斯学了几年还说不出几句完整的俄语，裴玉芳和教育处的同志都非常着急。他们立即利用各种机会多次与俄罗斯教育部门和各高校沟通协调，甚至与个别学校发生激烈的争辩。因为，他们清楚，为留学生争取到良好的学习环境，保证他们学有所得，就是在维护他们的根本利益。得益于教育处与俄方政府教育主管部门的紧密合作，在他们的监管之下，一些高校在对中国留学生的教学管理情况大为改观。
裴玉芳坦言，在使馆教育处工作的9年间，自己得到了极大的锻炼，在对外交往中加深了对国家外交政策和方针的理解，提高了自己专业俄语应用能力和外交斡旋水平，对自己有幸见证并参与了中俄两国全面合作的发展进程感到十分的欣慰。她回忆道，那些年，在中俄两国国家元首的共同策划推动下，两国交往十分密切：如，每年包括两国元首级在内的高层领导频繁的互访与会晤（国家元首互访、中俄总理会晤、中俄经贸合作委员会会议、中俄人文合作委员会会议、中俄教育合作分委会会议 ……）；2006-2007年互办中俄 《国家年》；2009-2010年 互办中俄《语言年》……等等。每一次重大活动都需要驻外使领馆与国内及俄方进行多方协调沟通安排，任务十分繁重。
在使馆和教育部的领导下，裴玉芳组织带领教育处的同志们严格遵照国内和使馆的指示和要求，积极与俄方有关部门交流沟通，认真落实上级各项指示和要求，力保每一次都顺利圆满。裴玉芳讲到，因工作需要，教育处与俄方教育主管部门和各类学校的交往十分密切。在长期的真诚合作中，双方不仅在工作中互相支持，同时也建立了良好的人际关系。因此，在遇到棘手问题时，基本上总能“找得到人、说得上话、办得了事”。
在谈到俄罗斯的汉语教学时，裴玉芳说，俄罗斯的汉学研究历史悠久，随着中俄关系的不断深入发展，汉语教学在俄罗斯也得到了广泛的重视。在俄罗斯工作几年的一大收获是结识了一批对华十分友好的汉学界朋友，其中有俄著名的汉学家，也有大中小学的汉语老师。
裴玉芳特别介绍道，我们学校的郑明秋教授当时也在使馆教育处负责汉语推广工作。这是一名非常优秀、工作能力极强的好同志，与裴玉芳是大学同学，也是她在使馆工作中的得力帮手。一段时间，在国家汉办的支持下，“孔子学院”在很多国家“遍地开花”之时，裴玉芳和郑明秋等并未“追风冒进”。他们冷静地意识到，汉语推广工作应该切合各国的国情，既要顾及到外方的需求，更要严加考察，要有长期规划，保证这项工作的可持续发展。他们经过反复考察论证，协助孔子学院总部陆续在俄罗斯几个开设有汉语专业学科的国立重点高校中建立了 “孔子学院”。数量不多，但每一个教学点都有一批热心汉语教学的俄罗斯本土教师，他们积极参与孔子学院的教学工作，不仅为有学习需求的大学生和当地居民提供服务，而且自身的汉语专业水平也得到不断的提高。由于俄罗斯政府对汉语教学的重视，俄罗斯的汉语推广工作一直较为顺利和正常。随着中俄两国关系的不断深入和发展，越来越多的俄罗斯人开始学习汉语、穿唐装、吃饺子、听京剧、来中国旅游……。
2010年，裴玉芳在接受新华社采访时指出：“目前俄罗斯境内有130多所大学开设了汉语课程，其中将汉语作为第一外语的就有40多所。学习汉语的大学生、研究生达1.47万人，以汉语为主要外语的中小学有20多所，有学生1.1万多人。俄罗斯已跻身中国接收留学生国家的前6强，共有9000多名俄罗斯学生在华深造。这些学生都是中俄友谊的传播者，他们的家人、同学、朋友都会从他们那里受到中国文化潜移默化的影响。”提到这些数字，裴玉芳说，十年过去了，现在中俄两国教育文化交流又有了长足的发展。她表示，自己对新时代中俄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发展充满信心，同时也为自己能为中俄两国教育文化交流、为两国人民的友好事业贡献了一份力量而感到欣慰。
结语
回顾个人的成长经历，裴玉芳说，她由衷地感激党和国家的培养，感激时代赋予她的机会，感激北外为她搭建的平台，感激几十年来北外老师和同事们对自己的关心、支持和帮助。现如今，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同龄的裴玉芳已过古稀之年，依旧步履不停，发挥余热，服务社会，传递正能量。裴玉芳用实际行动践行着自己在入党时的誓言，用热心、爱心和真心凝聚向上向善的力量 ，努力做好一名合格的教育工作者。在2020年学校举办的“致敬老同志、喜迎重阳节”联欢会上，裴玉芳曾即兴吟了一首小诗 ，其中有几句是：“岁晚责任不敢忘，同心协力国是商。老骥伏枥志千里，发挥余力为小康。喜看人才代代出，北外明天更荣光。”也许这就是裴玉芳晚年生活和心理的写照吧！
文章内容有删减
作者：北京外国语大学俄语学院 黄雅婷
